&esp;&esp;“梦想?”
&esp;&esp;向裴快步移到楚燃飞的面前,揪住他的衣领,使劲瞪着他的眼睛:“从头到尾,这好像就只是我一个人的梦想。”
&esp;&esp;而其余的人,就只是赏脸陪着向裴做了一个梦。
&esp;&esp;眼见两人可能要打起来,辛愉去里面叫陈召南支援。
&esp;&esp;等陈召南跟着出来后,外边只剩楚燃飞一个人蹲在地上。他在哭,让辛愉和陈召南听了都觉得悲伤。
&esp;&esp;从巷子拐出来,向裴只想直接回家,他很失控,内心在谴责刚才易怒的自己。
&esp;&esp;他知道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楚燃飞,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,楚燃飞不过是选择了他想走的路。向裴没有资格阻止,而他也不得不承认,玩乐队太虚了,像看不到尽头的旅行。
&esp;&esp;当悲伤淹没了向裴,他也晕头转向,不知怎样才能正确处理,虽然逃避不算明确的方式。
&esp;&esp;在家门前,向裴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。
&esp;&esp;对方没有给向裴反应的时间,向裴只是才按了接通。
&esp;&esp;那边的女声在抖:“你爸死了。”
&esp;&esp;是吴莉。
&esp;&esp;天旋地转,向裴拿着手机,茫然地盯着眼前的楼道,幻觉中,楼房都开始倾斜然后倒塌。
&esp;&esp;电话那边吴莉还在说话:“他的后事你不用操心了,葬礼的时间地点我到时候会通知你”
&esp;&esp;后面的话,向裴没有在听,他握着手机的手滑落下去,脑海中闪过许多关于向国的事情。他上周才去看了向国,向国的状态十分不错。
&esp;&esp;最后一次见面,向国摸着向裴的头,向裴出格之事
&esp;&esp;火车从昼城跃出,穿过阴郁的隧道,光和云之间有缱绻的氛围,不远处有山,层层叠叠的山峦好似在贴近火车,转而又远离开了。
&esp;&esp;早晨的阳光淡淡的,阴影还停留在大地上。
&esp;&esp;梁彰手指贴着车窗,脑袋靠在床铺后面,精神异常清晰,感官变得精细,火车的轰鸣声好像在他脑中运转。
&esp;&esp;火车驶过轨道,起伏着,他的指尖也跟着微抖。桌上放着牛奶和面包,包装崭新,还没开封。
&esp;&esp;腿上搁着背包,梁彰紧握手机,平静后又泄愤似的摁下手机的按键,屏幕依然没有亮起。
&esp;&esp;昨晚给向裴发过最后一条短信,尹航就拆掉了他手机后面的电池,还给了他一个空壳。
&esp;&esp;梁彰气得不行,又无处发泄,晚上闷在卧铺里掉了几滴眼泪。
&esp;&esp;掉眼泪也没用,尹航熟视无睹,没痛揍他一顿已是通情达理,梁彰委屈之余又害怕,时刻担心他舅舅刀子般凌厉的眼神。
&esp;&esp;后半夜梁彰不知怎的稀里糊涂睡了过去,脸颊被眼泪弄得干干的,梦里全是向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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